何予寒客暖,半颗狮子头。

红豆生南国

总觉得这个桥段搁大哥和阿诚身上是一样一样的,小段子,一笑。

送君南浦,伤之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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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阁主一起回琅琊山的皇帝陛下受伤了。

怎么伤的?陛下嫌丢脸,不肯说。

伤得怎么样?蔺阁主倒是哼了一声:「且死不了呢!」

暖阁里,萧景琰窝在榻上看着琅琊阁主黑着一张脸在榻前捣腾他的小药炉。

「先生,我只是皮外伤,虽然流了点血,上了药已经不碍事了。」

「我是大夫,用你跟我说?!」

「树上枝繁叶茂的,我真没看到那只鸟,没想到那么凶猛呢。」

「那是金刚雕!!你当它是你驯养的蠢货?!」

「也就被啄了几口,无妨的……」

「皮开肉绽再掉进树下寒潭里泡上一泡,着实无妨哈!」

景琰摸摸鼻子,颇识时务的闭嘴,看着蔺晨对着黑黑的药汁可着劲儿折腾:倒一大把姜片,驱寒的,想想又加了两把枸杞,补血的,顺手又拿了俩枣扔进去,缓缓草药的苦味,这货从不肯喝苦药的,党参不错,扔点儿进去……

陛下忍了忍,又忍了忍,最后忍无可忍道:「先生,您煮的这东西里,是不是还缺了点什么?」

蔺阁主头回听人指点他熬药,不由觉得新奇,回头看他:「吆呵,才来了几天,你居然懂药理了啊?没看出来啊,来来来,你说说我这药里还缺啥?」

「一只老母鸡…………」

蔺晨看着萧景琰笑意闪烁的眼睛直直的与他对视,生生把喉头一口老血以及那句「你大爷的」咽下去,连那一身暴躁的气息也慢慢散在那笑意里。萧景琰啊,你就仗着我不会揍你……

「你好好的逛个后山,窜树上做什么?」

「听说那是棵红豆树。」

「下次你想吃红豆糕了直接去厨房成么!!」

「我知道那是什么树。此红豆,非彼红豆。」

说罢,萧景琰垂下眼,摊开一直紧握的手,几颗莹润的红豆静静卧在宽厚的手心,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低沉,听在蔺晨耳里,却有些许涩意:「我知先生惦念这江湖山水惦记了十几年,此番是再不愿随我回朝的。只是想着这一别之后,庙堂之高,只有我一个人了,临走前总要从先生这里带个念想……」

不是说,此物最相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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