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予寒客暖,半颗狮子头。

一生就好

想看你笑,想和你闹,想陪你去天涯海角,想陪你看天荒地老。

想和你在时光里慢慢变老。

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

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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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台在巴黎等到哥哥们的时候,着实开心了一把。

兄弟三人终于是死里逃生重新活在阳光底下了,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

哦,有的。

以后可以把调皮捣蛋的小兔崽子交给哥哥们带,我们出去玩啊~~

善良聪慧的小少爷对曼丽如是说。

明台家的小兔崽子,四五岁的年纪,取了个极可爱的小名——小宝……

明楼听了这个名字,点着头跟阿诚说,果然看的出咱家小少爷爱读书啊~

小少爷:……………………

 

小少爷总有很多理由把儿子送来——曼丽生日,我俩烛光晚餐去了;我生日,我俩烛光晚餐去了;出国纪念日,我俩烛光晚餐去了;结婚好多年纪念日,我俩出去旅个行…………

于是,隔三差五,明台便扛着儿子来给哥哥家添乱,额,是添点活泼的气息,放下孩子便和孩子妈妈手牵手甜蜜蜜地走了。

好在小孩子不认生,和伯父们相处久了,渐渐也就亲近起来。

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极喜欢阿诚,一见面就黏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不论是当年管教明台,还是如今管教学生,阿诚一向都是秋风扫落叶的风格,唯独对这孩子,宠得没边儿了。

明楼评价,跟他爸一样,哪个纵容他哪个宠着他,清楚着呢。

其实明楼也喜欢这孩子,当然,更喜欢看着他和阿诚一起玩。

外边西装革履严肃儒雅的明老师,回家换上暖色的家居服,盘膝坐在明楼腿边的地毯上,小侄儿舒服地倚在他怀里,瞪着大眼睛看好奇地看着阿诚教他怎么玩儿————怎么拆玩具玩儿。

小孩子极聪明,没看几次,俩人就能联手把一个复杂的玩具拆的七零八落,明楼扶额叹息道:「阿诚啊,你这样他会以为玩具是用来拆的。」

阿诚闻言,想想觉得大哥说的很对,于是一边抱起有些犯困的孩子一边叮嘱明楼:「那你把它们再装起来吧,我哄他睡觉去啦。」

偶尔还会威胁一句:「一定要恢复原样啊,修不好他会哭~~」

明楼:……………………

 

阿诚一直觉得,小孩子睡觉的样子最让人心软。

小小的胳膊圈住你的脖子,暖暖的小脸在你颈边拱几下,热热的呼吸轻轻拂过耳侧,连带着自己的心都跟着塌下去一块。

阿诚就这么抱着小侄儿在屋里晃了好几圈,直到孩子睡熟了也舍不得放下。

明楼在一堆玩具零件里抬头看到了,不由笑起来,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怀念:「你记不记得,刚来家里时,我也这么哄过你呢。」

 

怎么能不记得呢?

温和低沉的声音哼着轻柔的调子,还有宽厚的手,一下一下轻拍在背上,一点一点抚慰着惊惶恐惧的自己。

那时候他总爱伏在那人肩上,抱着他的脖子,即使睡着了也不肯撒手。

阿诚想起旧事,有点不好意思,心中却又涌上无边暖意,他定定地望着明楼,眼里是无限感慨与深情,却又说不出话来。

明楼转转手里的螺丝刀,浅笑着继续跟他回忆:「那时候每天等到你睡熟了才敢把你放下,我胳膊都快断了,大姐还说,我刚好可以锻炼一下身体,嗯,我的臂力应该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你那时候明明说的是我还没个枕头重呢!!!

 

晚上,两人送走了明台一家,看着月色正好,于是转去花园闲坐。

阿诚有些感叹:「养儿方知父母恩,大哥和大姐把我们带大,真的挺辛苦。」

明楼听了,笑着摇头:「其实呢,你们带给我和大姐的快乐和骄傲,远远大过辛苦。你今天看了小宝画的画,是不是也很开心?还会觉得教他画画辛苦吗?」

———来的时候,小宝手里捏着一张纸,很得意地说,是他画了送给伯伯的。阿诚见了,高兴的不得了,一把抱起孩子举着他在屋里直转圈,逗得孩子又笑又叫。

 

原来是这样啊。

阿诚在明楼温柔纵容的笑意里感慨万千。

转念想了想,站起身来,冲着明楼伸出手去。

明楼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扶着阿诚的手站了起来。

淡淡的月色下,明楼看着对面的人,有点微微晃神。

才多久呢?这个孩子已经长得这般挺拔了。

出生入死十几年,明枪暗箭十几年,到现在还是清风朗月的一个人,剑眉星目,真是好看。

阿诚哪知他这些心思,只挑着眉看看他,两手搭上他的肩膀,又坏坏地笑了笑,下一秒人就窜到了他身上,长手长脚扣住他,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脑袋伏在他肩上,软着嗓子呢喃一声:哥哥~~~

难得见他这么孩子气,明楼心软地的一塌糊涂。

于是伸手护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跟小时候一样晃晃悠悠地哄着,说出的话却不怎么柔情似水:「这样就感动了?多大了还这么赖皮?眼泪鼻涕可别都蹭我身上啊~~」

已经不算青年的阿诚挂在他身上,埋头在他的耳侧亲昵地蹭啊蹭,过了好一会儿才无赖地嘀咕:「我是给你个机会抱抱你的骄傲,顺带让你怀念一下过去……」

 



阿诚哥你晚上喝的不是红酒是情丝绕吧??

大哥表示,阿诚才是我的情丝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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