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予寒客暖,半颗狮子头。

无题

@暖
打这段的时候,吃撑了的我正蹲在姥姥家石榴树底下的小板凳上喝着晚辈们分享给我的QQ星,所以请原谅这么简单简陋清汤寡水的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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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对钢针银针缝衣针一向有点抵触,当然,他不抵触用这些捅人戳人以及杀人…
小时候被养母虐待,无数次被那个恶毒的妇人用针扎入皮肉,密密麻麻的痛楚遍布全身,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如噩梦一样挥之不去。
十来岁的时候,阿诚大病一场。明楼火急火燎地带他去了医院,找了相熟的医生亲自看诊。
那是阿诚第一次进医院—从前病了,都是自己硬扛着的。
看到护士端着针药过来的时候,阿诚瞬间紧张起来,惊恐地看着注射器上闪着寒光的针头,恨不得立刻翻到床底下躲起来。
明楼眼明手快地摁住他,却清晰地感觉到手下孱弱的身子正微微颤抖。小男孩儿眼巴巴看着他,可怜兮兮地求救:「哥哥…」
明楼心中一软,有些笨拙地把阿诚扣进怀里,一只手捂住阿诚的眼,另一只手轻拍着他的背柔声安抚:「马上就好了,不怕啊~」
走出医院,明楼终于松了口气。他见识过明台打针的架势,被一圈人按住手脚还不忘扯着嗓子哭喊:「姐姐救我!!!」明镜心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每次明台打完针两人都是一样的眼圈泛红。
这么看来,阿诚简直太乖了。
当然,也是自己会哄孩子~

后来,随明楼入了谍海,阿诚身上的伤开始多起来。
刀伤枪伤刺伤贯穿伤,都是明楼亲手照料处理。
清理包扎的时候,阿诚从来一声不吭,唯独最后明楼要给他打破伤风的针时,阿诚脸上的淡定便不复存在。
先是讨价还价:「我能不打吗?」
明长官似笑非笑:「你说呢?」
明秘书乖乖就范。
可是,明楼手里的棉球还没碰到他,阿诚便开始双眼紧闭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酒精还未擦完,阿诚便开始央求:「大哥你下手轻点儿啊…嗷!!疼!!嗷嗷~~」
明楼:「你再嚎下去嗓子哑了我可不管。」
阿诚睁开眼,看到注射器早被扔到一边,大哥正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睁眼,脸上带着好奇:「打针竟然比缝合伤口还疼?」
阿诚嗤笑:「当然是后一个疼!」
明楼无语:「那你至于这么撕心裂肺?」
阿诚淡定:「我只是表达一种情绪~」
明楼抚额:「你当初自己给自己扎的时候怎么就能悄无声息呢?」
阿诚白他一眼:「你又不在,我嚎给谁听?!」

刺杀南田结束,明楼又一次亲自给阿诚处理伤口,血肉模糊的样子直刺得明楼眼睛发疼。
这么重的伤,还是自己开的枪,明楼觉得心里像堵了堆石头。
打针的时候,明台恰好进来,阿诚不忍看明楼愧疚的样子,于是招呼明台:「注射你总学过吧?来帮我打一针。」
明楼闻言,把微微颤抖的手背到身后,一言不发地退到一边。
针头刺进手臂的瞬间,阿诚只觉眼前一暗,下一刻就被扣进熟悉的怀里,眼睛上覆着一只温热的手,背后还有一只手轻轻拍着,连语气都一如从前:「马上就好了,不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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