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予寒客暖,半颗狮子头。

苦药

明楼的头疼是痼疾,从前总是拿西药压着,到了巴黎,反而又有华人医生建议用中药拔除。

这时的日子如同掠过树梢的风,简单又悠闲。阿诚在暮春的花园里摆开阵势,各色药材被有条不紊地倒进小小的药炉里,不一会儿就冒出热闹的气泡。

明楼妄图指点一二,被阿诚嫌弃地赶到一边,只好在一院药香里拿一把剪刀,慢条斯理地折腾着一株兰花。

两人常常这样各自忙碌,互不搭理,除了明大少扔出的枯花偶尔会失手砸到阿诚。

明楼一向是不动如山且利落干脆的,唯独那碗色泽浓郁的药汁端到眼前时,大少爷的脸上总会写满了犹豫和拒绝,表情甚是精彩。

阿诚拿这样的大哥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耐着性子劝:「药里多加了一味甘草,真的不苦!」

明大少依旧冥顽不灵:「再加一斤甘草也苦!」

阿诚好声好气地继续商量:「那再给你加点冰糖?」

明楼继续摇头:「冰糖味儿太淡了,没用!」

阿诚耐心耗尽,随手放下碗,气势磅礴的走到明楼身边,双手撑在椅子的两侧,额头抵着那个大脑门,从牙缝里挤出一个问句:「到底加什么糖你才肯吃药?」

明楼被温热的气息喷得有点微醺,不过还是头脑清楚地回答:「加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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