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予寒客暖,半颗狮子头。

依旧没有题目的脑洞(二)

本来想写单相思的赵医生来着……



庄恕和陈亦度那点儿事,符合一切偶像剧的套路。

相遇是在美国一座名字比较绕口的山上,陈亦度去是寻找创作灵感,庄恕去,是闲的。

当然,庄医生的解释是,这是冥冥之中上帝安排的,绝对不是为了躲开一起休假的女同事。

陈亦度那会儿整天熬夜做设计,心脏被折腾的不大好,还没到半山腰,人就面色惨白冷汗淋淋。

庄医生在一边看他脸色不对,伸手就覆到他心口上,凝神检查一番,二话不说便揽着人往山下走。

到了医院,一番检查做下来,医生长吁一口气,对庄恕说:「庄,幸亏你发现及时,有惊无险。」

二人由此结识。

没过多久就是平安夜,陈亦度致电庄恕,说要请他吃饭,以谢他救命之恩。

彼时庄恕毕业三年,在一家著名医院里初露头角,陈亦度跟他差不多年纪,也是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刚刚接手家里的公司,卯着劲儿要证明自己。

这样的两个人,竟然奇异的投缘。

一个要做最好的外科医生。

一个要做最牛掰的设计师。

都是天之骄子,又都是一样的面孔,于是他乡倾盖,一见如故。

回程途中,下起了大雪。

小小的车里温暖如春,同时混合着古龙水与消毒水的气息。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谁也不觉得局促。

庄恕想,若是这条路再长一点,也好。

还没想完,一辆失控的大车呼啸而来,陈亦度反应极快,沉着的打着方向盘,堪堪避过了对面的车,眼见就要撞上路边护栏,立刻放倒副驾的座椅,随即飞扑过去将庄恕护在身下。

车身一震,安全气囊「嘭」地弹开,庄恕的手被人紧紧按住,一片黑暗寂静里,他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心脏如此剧烈的轰鸣。

耳边有个声音很淡定:「这车经撞得很,没事。」

说罢,开车门,翻身下去。

陈亦度检查了一下撞扁的车头,回头看到庄恕还倚在那里,眼里带着些意味深长。

他问:「刚才,你何必如此?」

哦,还好,不是撞傻了。

陈亦度不答,反问道:「你们外科医生的手,不是很重要吗?」

庄恕觉得,自己那颗还没平复的心,似乎又被泡进了热水里,温热得想涨出来。

他深深看着那人,问:「你们设计师的手,不重要吗?」

听了他的话,陈亦度却笑了:「这有什么,不能画图了,我还能靠脸吃饭啊!」

说完,抬起搭在车门上方的手,轻轻触了触庄恕的浓眉,婉转的表示:「你又不能!」



所谓怦然心动,大概,似乎,可能,就是这个样子吧。

可庄恕性子冷淡矜持,实在做不出死缠滥打的追人举动,好在他是医生,可以时时打电话关心一下这个「生死之交」:

按时吃饭了吗?

作息规律否?

心脏还好吧?

周末一起打球?


凌远见他眉梢眼角都荡漾着恋爱的春风,不由打趣:「不知是哪位师嫂神通广大,竟收了你?」

庄医生想了想,言简意赅的告诉他:「一个同行。」

都是玩剪子的,可不是同行嘛!

凌远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还真是师嫂??女医生??!!不是吧??!!你不是单身主义者吗??!!」

庄恕手下翻着病历,在一连串问题里挑了一个回答:「没遇到他,我自然是单身,好不容易遇到了,我为什么还要单身?」

合上病历,庄医生脚步一顿,回头又问一句:「谁说是女医生了?!」

凌远:………



那年夏末,陈亦度推出了他入主集团后的第一个时装系列。

年轻的总裁来势汹汹,他亲自操刀设计,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勃勃,可是他为这个系列钦定的主题却意外的,有点质朴——

庄生。



时装秀在城中最负盛名的场馆举行,蓝眼睛的美国人,金头发的法国人,黄皮肤的中国人,还有无数镁光灯,都将目光对准了那细长华丽的T台。

模特一个个走出来,热辣的法国女郎,婉约的东方女子,优雅的英伦绅士,一起展示着一个耐人寻味的主题——

庄生。



压轴出场的模特,身形高大修长,着一件长长的白衣,转身时衣袂闪动,庄恕眯眼细看,袖口的暗纹,原来是一只展翅的蝴蝶。

是庄生晓梦迷蝴蝶,还是蝴蝶一梦迷庄生?

谁知道呢。



陈亦度从灯光暗去的T台走下来时,偌大的观众席上,只剩一个人。

那人含笑起身,在阑珊的灯火中向他张开手臂。

陈总将手中提着的盒子挂在他手上,面色平静的说:「这件是加大的,送你。」

庄医生摩挲着白衣衣角的暗纹,缓缓笑问:「蝴蝶先生,这算告白还是定情?」

冷艳高贵的蝴蝶先生终于溢出满脸笑容,答他:「算聘礼。」


我一个追谭赵的为毛会岔到庄陈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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