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深夜60分】风雪夜归人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有风有雪,却莫名觉得温暖。
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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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刚住进明镜专门给他收拾的房间时,心里有点小小的纠结。
白天他都是赖在明楼的书房里,只是到了晚上,离开大哥自己去睡,不算多大的孩子心里总是有点怵。
关上灯,偌大的屋子黑漆漆的,会让人忍不住想起大哥当睡前故事讲的山海经里那些光怪陆离。
可是开着灯,他真的睡不着啊。
明楼本就担心他,看着他的黑眼圈,也就明白了。又有点心疼,这个孩子啊,怎么就学不会明台的撒娇打滚耍赖不要脸呢……
于是每天晚上大姐前脚去哄明台睡觉,明楼后边也跟着上楼——当然,他是去看阿诚。
两人话也不多,都是明楼看着阿诚乖乖躺好,自己就靠在床头灯下翻书。
这时候阿诚总是很开心,跟从前一样轻车熟路地拽过明楼一只手覆在眼睛上,舒服地蹭两下,嘴里嘱咐着:「我睡着了你再拿开啊~」
明楼也是习惯性地威胁他:「你再不睡我现在就拿开!」
渐渐成了默契,阿诚平日里困了累了总是爱揉着眼睛靠到明楼身边。明楼一边教训他手也不洗就揉眼一边朝他伸过手去。阿诚枕在他腿上,任由温热的掌心轻轻盖在眼睛上,有时候调皮地转转眼珠,那手便揉揉他的脑门,一如既往的吓唬他:「再闹就把你扔出去了啊~」
后来,小孩子长大了,形单影只地走在异国。有时候也会想念,尤其想念盖在眼睛上的那双手,为他挡住刺眼的光,抚慰心里小小的恐惧,温软又厚实。
明楼之于自己,像什么呢?
阿诚答不出来。
直到某个风雪交加的深夜,阿诚出任务回来,站在大门口,远远看着明楼书房里透出的灯光,就像此刻站在窗口等着他的那个人一样,温暖又明亮。
原来是这样啊。
那人于他,大概就是心里的一盏灯,驱走他所有的恐惧,照亮他回家的路。
阿诚一时有些感慨,静静立在那里看着,任由紧绷了一晚的神经一根一根松懈下来。
正想着,却见明台蹦蹦跳跳窜出来,冻得龇牙咧嘴还不忘朝他吆喝:「阿诚哥你再站一会儿会冻傻的,快进来啊!!」
阿诚从思绪里回神,笑着迎过去,跟着他一起进了门。
明楼听到响动也走出来,看阿诚毫发无伤,也不由松了口气,转头却对着明台说:「你们俩此情此景,倒让我想起一句诗。」
阿诚直觉这是个坑,来不及阻拦,咋咋呼呼的小少爷已经一马当先跳下去了:「哦?我这么有诗意吗?大哥你说来听听!」
明大少拖着嗓子吟得抑扬顿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明台:………………………………
许多年后,许多旧事已经模糊漫灭了,唯独那个场景,清晰如昨。每每想起,又总忍不住失笑。
灯下看书的明教授头也不抬,伸手揉着他的耳朵,问:「怎么越来越爱傻笑了?不是被明台传染了吧?」
阿诚抓住他的手指捏着玩,一边回他:「想起年轻的时候啊,觉得大哥之于我,就像等着我回家的灯。」
明楼听着他如此拙劣的比喻也忍不住笑了,继而又追问:「那现在呢?」
「现在也是啊~」阿诚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接着说:「只不过现在灯泡好像更圆了呢~~」
明楼翻个白眼儿,哼了一声,没再搭理他。
阿诚却突然有了兴致,凑过来笑嘻嘻地问:「那我之于大哥,像什么呢?」
明楼搁下书,揉着额头想了想,半天琢磨出来:「手电筒!」
阿诚一时愣住,无语地看着他。
明大少很得意的肯定:「嗯,是手电筒。」
你见过这么好看的手电筒么?!!
明楼好心地跟他解释:「手电筒多有用啊,可以放在床头,揣在兜里,走夜路能照明,打架能当凶器,有事了可以防身,没事了,额,可以当青瓷供着呢~~~」
解释完还不忘称赞一下自己:「真是个不错的比喻,我怎么想出来的呀~~」
阿诚:………………………………
大姐说,你这本书永远落不到他的床头,但是大姐没说你这个手电筒不能啊,所以阿诚哥还是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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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说,如果阿诚是哪儿需要哪儿发亮的手电,大哥只能是电池了。
于是评论里意外的发现大家朝我想不到的方向污了。。。
以小少爷的人格保证,我的意思是,大哥是阿诚力量和自信的根源,真没别的了。。。
想歪了的同学请自动面壁60秒……………………
话说,真的没人觉得大哥和电池挺像吗?
有内涵且圆滚滚的,多可爱啊……